上了车后，舒老师陪着老太太坐在后面，而先前来的时候，本来舒老师坐的副驾驶的位置，让我坐了。
小王开着车，按照舒老师的吩咐，很快到了长春市最繁华的南大街。
我们的车子就在南大街灯红酒绿的马路上穿行，很快到了一家大饭店门口。
我抬头一看，这家饭店我以前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来过。这是整个长春，也有可能是整个吉林最豪华、最高档的饭店了。
车子在饭店正门口停下后，有保安过来给我们开开门。饭店的领班过来搀扶着老太太，在我们前面带路就往里走。
到了包间，领班把老太太安顿在了最里面的主人的位置上后，舒老师示意我跟小王随意坐。我们就坐在最外侧靠近门的地方。舒老师说道：“小王，小姜，今天咱们就是陪你师奶吃顿便饭，不要拘束。可以少喝点酒，不勉强啊。”
我明白老师的意思。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堆满了菜。服务员上了一瓶红酒后退出去了。
其实我还不知道怎么开红酒，就没有动手，而小王熟练地把红酒开开后，倒进了醒酒器里，来回摇晃着。
这时，老太太说道：“小舒子啊，这个学生有出息，你以后可得好好培养啊。哦，对了，他现在读研几啊？”
舒老师说道：“师娘，小姜现在才研一，还没开始正式做课题呢。他现在在下面乡镇卫生院支援建设呢。”
老太太听说这个，好像有点遗忘我一样地盯着我看。虽然我那会儿在破旧楼房里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但是老太太还是很诧异地问道：“他就是那个报名参加省扶贫办联合学校举办的艰苦边远地区卫生事业支援建设服务的学生吗？他是不是叫姜明辰？”
舒老师对着老太太说道：“是啊，是姜明辰。他就是你亲自点的兵。”
老太太呵呵一笑说道：“真是上苍开眼啊，我点的兵为我出了头，我今天高兴，高兴。”
我看出来了老太太的高兴。但是始终有一个问题困扰我，那就是像马教授那么高级的教授怎么会住在哪种地方呢？而且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在学校里或者省里是什么职务，但听她的意思，好像我们去支援建设最终是她批复的。这么说她应该也是个不小的官员或者教授，怎么会沦落到住那么破旧的房子呢？
我知道学校里有院士楼，专门给三级以上教授住。舒老师说过，马教授是二级教授的，按理说住院士楼绰绰有余的，更别说他的学生舒老师都是三级教授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舒老师对着老太太说道：“师娘，这次我跟三明集团的谈判，虽然把实验室的管理权保下来了，但是经营权及恩师辛辛苦苦三年多的课题还是被他们窃取了，我真是没用啊，亲手把恩师的心血让人了。”
老太太听到这里，对着舒老师说道：“小舒子啊，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保住管理权就行了，老马都走了，我也不想跟他们争了。我现在啊，想开了，那些虚头空衔跟我没关系了。有你撑着老马身后事，我就放心了。”
老太太接着说道：“以后啊，你要专心带好你的学生，不要像老马那样似的，老了老了，糊涂了，竟然能带出几个败门的学生来。”
舒老师说道：“谢谢师娘的教诲，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做，保证不辜负恩师及您的栽培。”
舒老师接着说道：“这个事，我还得查下去，虽然学校已经封存，放弃了，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把那个内鬼揪出来，还恩师一个清白。”
老太太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难啊。警察跟学校查了那么久，翻箱倒柜的挨个排查，也没找出来，就凭你一个，我看够呛啊。还有这个人隐藏的很深，恐怕他有后台替他撑腰，要不他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把所有数据，甚至最终论文都能拿到手。”
老太太接着说道：“小舒子啊，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也六十好几了，咱们也该知天命了。不要在乎这些了。好好带好你的学生，做好你的课题吧。多给国家做贡献，多培养优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