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天太累了, 也可能是昨晚没睡够，商陆说完这话后不过十几秒就已经沉沉睡去。
白爷听着他呼吸变得均匀又绵长后，也闭上了眼。
没过一会, 刚刚还规规矩矩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商陆滚到了他身边。
白爷默默把他轻轻推了回去。
刚推回去，商陆就又跟了过来。
白爷又轻轻推回去。
如此重复三次后，他不再推走商陆，安静闭上了眼。
没过几分钟, 他又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身边人翻了个身, 手搭在了他身上。
白爷把商陆的手拿下去。
商陆的手又重新上来, 还附带了一条腿整个斜搭在他身上。
仿佛还嫌不够, 商陆整个身子都开始往他身上贴了, 白爷轻轻推开他, 他还会迷迷糊糊的喊：“冷……”
他整个人都从睡袋里钻出来了, 能不冷吗？
白爷默默坐起来, 黑夜中，他借着一点透进来的微小光亮衡量了一下大小，几下将商陆包好，把大部分位置让给他，自己带着衣服叠成的‘枕头’去到了最边缘。
半个小时后, 商陆重新挨到了他身边。
白爷睁开眼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放弃了把他推回去。
顺手拔箭戳死爬到商陆身边的一只飞蚊后，他闭上了眼。
***
商陆睡着之前本来还以为晚上会被白爷叫醒，毕竟他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主。
结果这一夜他睡得又香又踏实,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心底全是睡足了的安全感。